人,大订单的进驻让她双手闲不下来,一直重复相似的动作。
柯彩茵把客人用过的餐盘放进流理台,凝视着黎敏恬:「赖梓宥怎麽突然要订这麽多咖啡?这是要请谁喝的吗?」
黎敏恬把杯子盖上,转过身将咖啡杯放进保冷袋里:「他说要请他们公司的人喝咖啡,所以做完这些,我还要外送到我以前任职的那间公司。」
「难怪。」柯彩茵洗净双手,用擦手纸巾擦去水渍,她打开蛋糕柜,夹了一块提拉米苏蛋糕到洁白瓷盘。
「依茹姐好像去化妆室了,帮我跟她说一声,我先出门。」最後一杯咖啡制作完毕,黎敏恬脱下围裙,提着两大只保冷袋,匆忙向柯彩茵交代。
柯彩茵瞥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:「路上小心啊!」
开车行驶将近一小时,黎敏恬总算抵达目的地,她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妥後才打给赖梓宥,要他到一楼门口与她会合。
一幢玄铁灰的工商大楼昂首挺立,高大的楼身像要刺破云宵,在yan光下有些刺眼,黎敏恬戴着太yan眼镜,像小助理一样等待着赖梓宥到来。
十分钟後,赖梓宥穿着剪裁合身的黑se西装,搭着纯白洁净的埃及棉衬杉,俊俏的身影出现在黎敏恬面前。
她看傻了眼,差点没认出他来,忘了有多久没见过他穿着如此正式。
赖梓宥开口了,朝她伸出双手:「辛苦你了,刚才应该让你在停车场等我,这两袋太重了。」
黎敏恬收起目光,把保冷袋递到他手上:「没关系啦,不过你跟公司同事打过招呼後,有想起什麽来吗?」
赖梓宥笑容晕开在唇边,眼神却异於那gu笑意,有gu沮丧满盈:「我很努力去回想,不过好像没有什麽进展,如果他们x前没有挂着识别证,我可能谁也不认得。」
回想重新踏进公司办公室的那一刻,赖梓宥内心的旁徨犹存,虽然车祸难免会有後遗症产生,但是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让他激荡起回忆的画面,他开始担心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回自己,那些未知数彷佛化身成一只强而有力的野兽,分分秒秒吞噬他的勇气,逐步带他走向恐惧的深渊。
黎敏恬读懂他眼睛想透露的讯息,她嗓音温雅,为他加油打气:「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吧,恢复记忆不是那麽快速的事情,c之过急反而会有反效果,还不如放宽点心。」
赖梓宥凝睇着她灿亮双眸,有些释怀,由衷向她致谢:「你说得没错,谢谢你了,还告诉我这些鼓励的话。」
黎敏恬低头看了一眼腕表,再迎向他的目光:「不客气,你快点把咖啡拿去给他们喝吧,我也要回去上班了。」
赖梓宥叮咛着:「嗯,你回去小心点,开车注意安全。」
黎敏恬右手举至头顶和赖梓宥挥手道别,他以点头示意後转过身,双脚踩着回去公司的步伐。
有的时候生命来得悄然,也走得突然,谁都没有办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麽事情。
上午,赵依茹拿着一封印刷生命礼仪公司字样的牛皮纸信封袋,语重心长地跟黎敏恬以及柯彩茵交代工作事项,她想为咖啡店另请员工,暂且告别工作回老家陪伴妈妈。
赵依茹顶着红肿双眼,昨晚爸爸骤然离世的消息带给她不小的打击,虽然说爸爸年事已高,长年躺卧病床无法言语,得靠着引流管支撑生命,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,但对他家人来说,他的离去又何尝不是一件伤心事。
「敏恬,你跟晏哲还有在联络吗?我想快点找到人来帮忙,但是又怕应徵过急,来的人恐怕不是那麽适任,或者学得不够快,无法适应环境。」赵依茹透过手机搜寻人力银行的应徵者,有男有nv,年纪大约落在二十至三十岁左右,只是似乎没有适合的人选。
有的只想应徵短期,有的只能做晚上,有的还得固定休周六日,种种无法配合的因素,让赵依茹本就悲伤的情绪,更增添了一分哀愁。
「最近没有,上一次联络是什麽时候也不记得了。」黎敏恬翻着手机通话纪录,近期的确没有跟尤晏哲联络的痕迹。
真要说她跟谁联络较为频繁,近期大概就是赖梓宥了吧。
「唉,我怎麽忘了,他自己也有店要忙……」赵依茹把头埋进臂弯,趴在桌面怅然。
前员工尤晏哲离职之後便离乡背井,到高雄开了一家属於自己的咖啡店,以粉红se系的玫瑰庄园风格打造浪漫情怀主义,因此x1引不少拥有少nv心的nv顾客上门打卡拍照。
尤晏哲定居高雄,也没打算回台北的样子,尤其又是老板了,当然也没办法ch0u身回来帮忙。
黎敏恬凝睇过去不论遇见什麽事情,始终保持理x、乐观看待每个困境的赵依茹,如今因着爸爸回到天家心痛难挨,因为思念而致使眼睛哭得肿痛、一夜难眠的愁苦脸se,身为员工她自然也不好受。
共事久了,这还是黎敏恬,他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幼稚,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思维。
她会想要在志工活动上多花点心思与时间,无非就是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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