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茫然的看着韩林,模样有些呆傻:“不用了,我是医学生,这是我的本职工作。”
“傻…”
“啊?”
他很傻?
哪里傻了?
沈深想不通。
看到韩林在洗碗,他拿起了抹布,把桌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。
韩林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观察桌上是否擦干净的男生,他的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扩大。
一个人生活久了,多一个人虽然有点麻烦,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?
左右是个又怂又呆的小东西,先养着再说了。
吃过饭,韩林烧了一锅水叫沈深洗澡。
沈深简直受宠若惊。
“林哥,这个热水是给我洗澡的吗?”
他眼睛亮亮的,不敢置信的看着韩林。
眼前的眼神太过清澈干净,纯洁无瑕,让心中藏着一些龌龊心思的男人,无法与他对视。
“不给你给谁?”
韩林转过头,语气冷冷的道:“你以为我像你那样,娘们儿唧唧的,洗个澡还要洗热水?”
村里的男人们,要洗澡的时候哪个不是在大河里扑腾两圈就算了的?讲究点的带点皂角去,把屁股什么的擦个干净,不讲究的,就这样游两圈就回来了。
别说是男人了,村里好些妇女,也都是去河里洗澡的。
因为他们村子中间就有大河穿过,所以村里不论男女老少,那游泳的水平都是可以的。
沈深的身板儿,在韩林的眼中,比村里的大姑娘都还不如。
“赶紧洗,洗了睡觉,明天还要上工。”
韩林把煤油灯留在了桌上,他自己转身出了厨房。
在厨房旁边,有一间柴房,里面放了一个水桶,沈深把热水打到那边去就可以在里面洗澡了。
沈深虽然被嫌弃了一顿身体弱,但是还是很高兴能够洗热水的。
他洗习惯热水了,原主更是从来没洗过冷水,昨晚冲了冷水后马上包在了被子里面,不然肯定感冒了。
柴房里面,沈深在冲热水。
而院子里的韩林,则是提着冷水径直往自己的头上浇下来。
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水井边的石板上,冰凉的井水从他的头上浇下,带着寒意的水汽,冲散了些许他身体的炎热。
这个夏天,太过燥热了。
尤其是昨天从山里回来后,韩林总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气,找不到发泄的地方。
还有他一天换两次大裤衩的事情,这在以前也是从未有过的。
这一切的变数,都是因为屋内的那个小怂包。
韩林抬起头,看向了亮着煤油灯的柴房。
他薄唇紧抿,本就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。
“啊……”
屋内突然响起了沈深的声音。
韩林眉头一皱,丢下水桶大步往柴房跑。
“啊…有老鼠啊!”
韩林开门进来的时候,沈深抱着衣服从柴房内冲出来,他出来得很急,长裤没套上,就急忙套了一条裤衩就冲出来了。
怕被老鼠追上,他还跳到了厨房的长条凳上。
推门进来的韩林,身上还带着水汽。
他视线落到了站在凳子上的沈深身上,视线扫过他那白得发光的后背,他紧抿着薄唇刚想说点什么,沈深就因为只踩到凳子的一头而歪倒,身体迅速的往一边倒下来。
“啊,林哥,哥,救命,救命!”
韩林:……
沈深没有摔在地上。
在马上要跟地板上亲密接触的时候,他被韩林大手握住了胳膊。
正准备说感谢的他,眼角余光瞥见从里面跑出来的老鼠,他啊了一声也不顾形象了,双手抱住了韩林的胳膊,双腿箍住了韩林的大腿。
“林哥,有老鼠,有老鼠。”
没有人能够理解,刚刚在洗澡的时候被老鼠爬到了腿上的恐惧。
沈深本来胆子就不大,那突然爬到了腿上的老鼠,已经吓掉了他半条老命了。
所以此刻,他跟个树袋鼠一样的挂在韩林的身上,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对了。
他当然也不知道,韩林因为他扑上来的举动,那一直努力控制在牢笼里的野兽,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。
“下去。”
他的声线沙哑,带着磨砂的质感,落到人的耳朵内有些酥痒。
沈深抬起头,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看到他也没穿上衣,只有一条大裤衩的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就算是两个男人,就算是好兄弟,这也是不合适的。
沈深连忙从韩林的身上跳了下来。
他一瘸一拐的,走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坐下。
韩林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,沈深的腿上,有一道抓痕。
“老鼠抓的?”
他声音低沉,语气有些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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