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少年落座后, 郁尧双手交叉托着下巴,冲他笑道:“不是饿了?这些东西能随你吃。”【我爆哭,魔尊这也太好了吧呜呜呜,好温油!!这样的魔尊请给我来一打!】【你太贪心了, 我比较容易满足,有一个就够了嘿嘿。】【真的跟他在别人装出的那幅反派模样判若两人啊!】【我也想吃魔尊这碗饭饭(羞涩)。】【前面的, 渡邪警告!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不然小心剑尊提剑追杀(狗头)!】【现在两个人是坐在一桌吃饭, 下一次就是同塌而眠!】【剑尊现在别放松警惕, 你现在的人设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, 想想当一个乞丐面对一桌美食应该做什么?】【等等你吃东西的时候, 一定要风卷残云,狼吞虎咽,若是你做不好, 引得魔尊怀疑,之前的计划可都泡汤了。】蔺玄泽盯着这行字, 神色淡漠,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。他已经辟谷千年,也早已经不知道食物的滋味,这桌上的一桌灵食也让他没什么胃口。不过能跟郁尧坐在一桌,郁尧也没有见了他就逃,说明这些浮框中的人所说的话,确实有可取之处。所以, 风卷残云, 狼吞虎咽地吃, 应该是什么样的?蔺玄泽手上拿着木箸,夹了一片灵兽肉,在郁尧的注视下含在了口中,轻轻咀嚼了几下。还没吞下去,就开始夹另一片灵兽肉。郁尧见他吃的急,只能让他慢点,一边轻抿了一口灵茶。他盯着这少年身上破旧的衣物看了又看,心想若是时间够的话,他还可以带着这个少年置办一身衣物。对方这么俊的样貌,穿着这身破麻袋一样的衣物真的有些可惜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郁尧突然想起来,他好像还没问及这个少年的姓名。“玄临。”少年擦了擦嘴,一双浅淡的眸子看着他。“我叫姚毓。”郁尧随口编了个名字。互通名字,也是基本的礼貌,不过出于身份问题,他不可能告知这个少年他真正的姓名。【姚毓,郁尧,好家伙!魔尊这名字就是倒了一下念啊。】【哈哈哈要我说,剑尊和魔尊起名字都挺随便的,玄临和姚毓,要是真的怀疑你,起这个名岂不是更加怀疑。】【不过剑尊和魔尊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这就两个憨憨坐了一桌。】
结束了方才酒楼外的闹剧后,众人看到郁尧把那个少年带了进来,也没有多在意。在这个修真界,每时每刻都有弱小的修士或者凡人在受欺受辱,也有一些人运气好会被善人相救,他们也见怪不怪了。“要说昨夜的广府城之围,真的是让人莫不扼腕长叹。这次有剑尊在,怎么还能让那魔尊逃了?真是让人大失所望”有人叹息一声。“剑尊怎么不拿出当初在沧剑山下大败魔尊郁尧的气势来,还是说如今魔尊郁尧也进境至大乘期之后,即便是剑尊也奈何不得他?未免有些……”郁尧敏锐地发现眼下的话题发展对蔺玄泽有些不利,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。若是任由他们这么讨论下去,不知道会不会说蔺玄泽这个剑尊,来的浪得虚名。他轻轻咳了一声,摇了摇手中的折扇,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让在场的每一个修士都听得清楚。“此言差矣。”他微微笑道。而且更让人不敢小觑的是对方声音里蕴藏着一丝元婴修士的威压。没想到这个看着这般年轻的青年,竟然是元婴修士。方才那几个谈话的修士也不敢小瞧了他,反倒问道:“这位师弟有何见解?”郁尧开口道:“剑尊蔺玄泽修为已臻至大乘境,又是以身如道,天生剑骨,别说是修为,就说对方手中渡邪,修真界又有几个人敢与之硬碰?”“而想制衡魔尊郁尧,不靠剑尊蔺玄泽,难道靠你?还是靠我?又或者是靠在场诸位?”“而且昨夜广府城,形势极为复杂,魔尊孑然一人,无牵无挂,而剑尊却还要从魔尊手下救人,反倒是束手束脚……”他微微一笑,手上的折扇轻轻摇了摇,也衬得他更加潇洒。大多数人站着说话不腰疼,只知道坐在酒楼茶肆里泛泛而谈,而若真的碰上了危险,恐怕连上都不敢上,却喜欢在背地里议论别人做的不好。对这种人,郁尧就一句话:你行你上!实际上换到和对方相同的处境,也未必能做的比对方更好,只是有些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,也只能看着自己眼前这一亩三分地。一些修士被他说得脸上有些青白红交接,看上去也有些羞赧。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女修笑道:“这位师弟说得不错,如今大敌当前,我们更当齐心协力,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。”郁尧看了一眼这名女子身上的青色道袍,上面还有青焱宗的火纹图案,是青焱宗的修士无疑了,而且修为也不俗。“原来是青焱宗的师姐。”郁尧还打算再说些什么,就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。回头就看到那个少年阴沉着一张脸,紧紧地抿着薄唇,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。“吃完了。”被对方这么盯着,郁尧感觉自己好像是出轨被抓包的丈夫一样,心里莫名心虚真的是怪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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