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器,纯靠自己走,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;可当他腾空飞起,打算从高空俯瞰梅林的情况,还没等他定睛一望,头顶上便有飞箭如雨,劈头盖脸地落下,硬生生逼得他降回地面上才罢休——当初驾驭飞舟的金丹裁夺官就守在空中,等着他们冒头。不敢硬抗金丹修士的箭雨,他只能徒步穿行在梅林中,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那个叫做“一枝春”的宝物。裁夺官语焉不详,搞不明白“一枝春”究竟是什么的应赛者绝不止申少扬一个,破局的办法也极简单,甚至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的老一套:只要把其余对手都干掉,赢家就是我。申少扬徒步将陇头梅林走了个遍,接连与三个同组的应赛者狭路相逢,“一枝春”还不知道在哪,先把三个对手淘汰出局了。他运气一向不佳,和那三个对手斗法时激怒了陇头梅,惹来大半片梅林的攻击,狼狈奔走,差点就成了本场比试中被他自己淘汰的第四名应赛者。好在,狼狈归狼狈,他总算是摸清了头绪,搞明白裁夺官所说的“一枝春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。“前辈,这陇头梅未免也太可怕了吧?”申少扬嘀咕着,仰起头望向面前高逾百丈的巨大梅树,“这株梅树恐怕得有元婴期了吧?再加上周围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梅林,好家伙,这陇头梅直接就无敌了吧?谁敢招惹啊。”在这株庞然梅树的梢头,万千梅枝的簇拥中,斜斜地伸出一枝冰梅,剔透如霜雪,莹莹绽放着宝光,这株梅树周遭浓郁的灵气有一大半都是从这一枝冰梅中逸散出来的。只需稍稍观察一番,便可看出这株巨大梅树周围的梅花都浮着一层很淡的紫色。不出意外的话,那枝冰梅就是裁夺官所说的“一枝春”了。灵识戒里传来沉冽声音:“不是元婴。”“这是陇头梅王。”他说,“金丹巅峰,只能算半步元婴。”只要不是元婴,那申少扬就不怕了,灵植囿于方寸土壤之间,不能挪移,局限极大。他慢慢朝陇头梅王走去。脚下枯枝繁多,没留神踏上一枝,将细细的梅枝从中踩断。“咔——”一声轻响。申少扬心底蓦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。下一瞬,一股巨力从脚底升起,他像是踩在了一层看不见的地毯上,忽然有人捏着一角将地毯掀了起来,将他整个人倾翻在地毯上,兜在地毯中向上倒提而起,头在下,脚在上。“铮——”长剑出鞘。剑锋带着灵气,划过无形无质的“地毯”,发出如同划在铁皮上的刺耳声响,呲呲啦啦,半空中隐约顺着他的剑尖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白痕。申少扬心下一凛。锐利得能在元婴大妖掀起的狂潮中破浪而出的剑锋,竟然破不开这无形无质的障碍?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东西?!阆风苑里,胡天蓼哼了一声。≈lt;div style=”text-align:center;”≈gt;≈lt;script≈gt;read_xia();≈lt;/script≈g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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