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恳请陛下,复熹贵妃之位。”兰羽时正色,恭敬拜倒。“你没事吧?”黄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伸手摸到他的脸上,手指滑过他的眉骨、鼻梁、嘴唇——的确是兰羽时没错,不是祝沥沥。“你如此为祝沥沥着想,他知道吗?”高潮的余韵让她对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耐心,她细细追问,“即使那时铁矿消息属实,朝中也无人敢提复位之事。且若非花神娘娘授意,又有太尉支持,将他放入王夫候选之中,你如今早已端坐王夫之位,何必委屈当个贴身侍卫。”“臣并非高风亮节,实是怀有私心。”兰羽时不起身,将一番盘算剖白道与她听,“陛下出巡之事,奉常曾私下联系祝沥沥,指望他说服陛下维持北巡原计划,而臣深知陛下心向南境,因此出巡之事久久无法定夺。依臣愚见,若复熹贵妃之位,原有的北巡计划便不必更改,请熹贵妃代陛下巡狩,陛下可微服前往南境,如此两全其美。”他内心挣扎了一下,也不隐瞒自己的小算盘:“臣的私心在于,后宫位阶升等从无越级,祝沥沥复位后身份分明,即使北巡有功,也只能加封皇贵妃,那么臣尚且有机会。而北巡计划继续,奉常也会记臣一份情”“一石三鸟,既解了我的难题让我高看一眼,又得了奉常和祝沥沥的人情。”黄了了叹为观止,“或许还不止三鸟,要是传出去你争取为熹贵妃复位,朝中只怕还要感叹你有中宫之德,可堪大任。更别说我与祝沥沥分巡南北,日日不相见,感情只怕淡了去。”“臣心中算计,断然不敢隐瞒陛下。”把男人放到女人的位置上,他们就成了女人。一样的争风吃醋,一样的步步为营。黄了了心中暗叹,既佩服兰羽时的心计,又感叹于他的坦白。“你还真是一点不把我当外人。”
“妻夫共度一生,若隐藏了自己的本性,只怕难长久。”他在黑暗中抬头,“臣不掩饰自己对王夫之位的渴望,是因为对陛下用情至深。”暗夜无边,黄了了看不清兰羽时的神情,她叹了口气,摸索着将他扶起:“许诺的位置迟迟没有给你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他搂紧她:“所以陛下,下次偷偷出宫,记得带上臣啊。”他将责怪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,像是撒娇:“为了让陛下能不受盘问直入宫门,臣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呢。”啊原来不是她模仿桂鸾飞毫无纰漏啊。黄了了终于对自己的“易容术”有了正确的认知。“那重重有赏!”“熹贵妃复位之事?”“我没有反对那就是应了!”“赏赐之事?”兰羽时得寸进尺,“应允复位是因为臣伺候陛下尽兴了,一码归一码,赏赐可不许赖。”黄了了跳到他背上,搂住他的脖子“吧唧”了一大口:“赏你背我回寝殿,这皇宫忒大了,走得我脚痛。”她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背上,他又是一阵心慌气喘,还未开口调笑,就听得她轻轻在他耳畔吹气:“九浅一深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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