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俱下,一句句诉说着离开她后的痛苦与艰辛。
白超人扇了他一巴掌,男人抓住她的手,把她的手指硬捅进戒指,抬起头,泪光盈盈。
白超人没辙了。白超人妥协了。白超人就范了。
他们又回到以前的甜蜜时光,租一间廉价出租屋,一起畅想美好未来。男人搂着白超人的腰,与她十指相扣,把手伸到窗户旁透过的光柱里,看空气中细小的粉尘在她的手指见飘来飘去。
“你受了好多苦,”男人说,低头吻她的发丝,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他们滚到床上做爱,让腾起的热气包裹所有尘埃。
白超人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,离他们的结婚日期只有一个星期左右。
男人躺在床上,赤裸上身,他抓住白超人的手,力度像当初给她戴戒指那样大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没吃饭就跑回家来见你吗?”
白超人看着天花板,天花板颜色昏沉,她突然发现幸福的感觉消散了。
“因为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,”男人转过身,眼眶泛红,他边亲白超人的手指边说,“我得了艾滋病……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,我很爱你,但我现在觉得我真的不能耽误你了。”
白超人呼吸不畅,但她发现自己没晕过去。
我应该当场死了。白超人眨了眨眼睛。我再也不要穿蓝色紧身短裙了。
男人没等到她的回答,突然大笑起来:“看你紧张的样子,刚刚是在骗你。”
白超人看了他一眼,他抱着肚子在床上边打滚边笑出眼泪。于是白超人也笑了一声,虽然她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。
男人缓和情绪后跟她说:
“逗你玩的,其实我是吃了饭过来的。”
08
白超人在烧烤摊旁烂成一摊泥的时候,巧遇了许久不见的钟离。
钟离咬着女士香烟,手插进外套兜里,装作不经意路过摊位,蹲下身体后,白超人趴在桌子上抬起手,软塌塌地跟他打招呼:
“嗨。”
钟离低着头全神贯注观察自己运动鞋头上的泥土,他捡起油柏路旁的石头,把它们排成一个圆圈。抬起头发现白超人还在看自己,钟离最后只能认栽一样把背后的两只空酒瓶放在她的桌子底下:
“我以为你不要它们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白超人站在树下哇啦哇啦地吐,钟离等她的途中抽完了第二支烟。他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么安慰一下这个凄惨的女人,但他发现平时思考的东西没有一样能用上的,沉默了半晌,钟离有些苦恼地开口:
“人生真是不公平,卖淫的是我,得艾滋病的却是你。”
白超人抬起头,擦了一把涕泗横流的脸,说:
“不对,很公平,不过对我来说更幸运一点,我会死得比你早。”
钟离撑住树干,把烟头塞进树干缝隙里,他转身准备走,被白超人叫住。白超人抱住树干,看烟灰一点点从缝隙滚落下来,她问道:“钟离,你说我这种人,该不会上了黄泉路也要拧螺丝吧?”
钟离摇摇头,脸色难看起来:
“你最好不要,我可不想去阴曹地府卖淫。”
09
“我不知道这是卖……!唔唔!”
达达利亚还没辩解两句,就被钟离堵住嘴,嗷嗷叫声闷在喉咙里。钟离给他夹了两筷子面条,犹豫一下,又夹回来一筷子,边夹边小声警告他:“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嗓门?知不知道买卖同罪?我要是进去了你也逃不掉。”
达达利亚也压低声音,但比他还急:“我以为我们是情投意合,水到渠成。”
钟离盯着他,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:“你这个人的思维怎么老跟不上趟?我跟你谈科学的时候你跟我说内裤,我跟你上床的时候你跟我谈爱。”
白超人在旁边倒了两滴醋,用筷子搅拌两下面条,她卷起面条,结果没送到嘴里,而是送到了口罩上:“你们他妈的,为什么没人提醒我给口罩剪个放嘴的地方?”
达达利亚反驳钟离:“我一开始就是奔着跟你谈爱去的,四个小时纯属意外。”
钟离反唇相讥:“又想辩驳你的每一次射精都是满怀虔诚吗?”
发觉没人理自己的白超人拉下口罩,翻了个白眼:“……所以说我身边的基佬真的很无趣,每天除了天体宇宙就是在x博里的各大bot看男明星穿紧身裤。”
两个人的视线同时向钟离投来,他讪讪地放低声音:“其实精子虽然不具备生命特征,但它作为活性细胞是有一定特殊性的,它的活动与宇宙大爆炸之后微生物出现有着……”
白超人和达达利亚面面相觑,达达利亚冲她竖了个大拇指。
白超人张大了嘴巴,又闭上。
难以置信,男人简直是爬虫。
她想着,咂咂嘴,筷子在两个人间来回打转:“在我吃完这碗面之前,我不想再从你们嘴里听到任何和性交、生殖器有关的话题,否则你们就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