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来香扫了眼菜色,竟然都是他爱吃的,而且他吃不了辣,喜重咸口菜,这些菜都非常合他口味。施定柔挥挥手:“拿走拿走全都拿走,我们可不吃来路不明的菜。”“不行啊!”小二突然慌张,对金来香道,“这位仙君你一定要吃下,那公子还用刀威胁我,让我必须把菜端上去,看着你吃下去,不吃我、我小命就不保啊!”施定柔拍桌子怒道:“什么恶徒!竟然还威胁人,哪有这么个道理,那人长什么模样,高矮胖瘦如何,告诉我,他现在一定还在这酒楼暗中观察着,看我不把他找出来!”小二吓得一抖:“我看不到那人,当时头被从后面蒙上,可听声音倒还挺年轻,这这这里还有他写给我的菜单。”施定柔接过,脸更黑了,递给金来香,金来香只看了一眼,道:“这字迹,与给你写恐怖信的是一个人。”“是那讨人厌的魔修!”金来香对小二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小二为难道:“可是……”金来香:“放心吧,我都会吃的。”说着便拾起筷子,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。施定柔还来不及阻止,便见金来香咀嚼,口中称赞的嗯嗯不错,好吃好吃。小二放宽了心,连忙感恩道谢,退出屋子。施定柔瞪向金来香:“啧你疯啦!你也不怕那人下毒啊?”金来香咽下嘴里的食物:“我像是会怕死的人吗?”倒不如说,这世上还有能让他留恋的东西吗?金来香又夹了一口虾,入口鲜嫩爽滑:“好吃啊,你也快来吃吃,你不是饿了吗。”“吃吃吃,吃个屁!要吃你自己吃,我不吃!”“你当真不吃?”金来香已经坐下给自己舀了一碗饭。“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谱吗,哼。”施定柔忍无可忍坐下,脸上露出古怪神色,“看见没有,他已经盯上你了,我跟你说,你最近不要随便信别人,免得遭了毒手,不然他跟你素昧平生,怎么会请你吃饭。”金来香大口大口吃肉,含糊道:“可我并没有察觉到他有任何恶意啊。”施定柔看着金来香吃得油滋滋香喷喷,嘴里嚼满菜连话都说不清,白了一眼:“你倒吃得爽快,你也不想想,这人竟然能这么了解你的事,还有祝音门和醉花淮的事,他一定做过调查,嘶这人到底想干什么,待我抓到他一定严刑拷问。”“如果他不是魔修,我倒是觉得,不失为一种有趣的搭讪方式,至少我吃得挺开心的。”金来香喝下一口汤,直道真鲜。施定柔饿着肚子,气呼呼地瞪着他,将手边的菜推远。待金来香吃饱喝足,正要起身离开,又有一个小二走来,将手里的花捧给金来香。
“客人,这是有个公子送你的花。”“嗯?”金来香一转头,哗然凳子摔倒,猛地站起来,施定柔吓着大跳:“你干什么,突然这么激动。”金来香心跳乍快,脑子轰隆隆作响,那花不是别的,而是一朵朵白雏菊,他接过花,小二便转身离开,施定柔忙叫道:“唉!这花是谁送来的?”“那客人只让我把花送来,其它的并未透露。”施定柔皱紧眉头:“啧不会又是那魔修送你的吧,他想干嘛?”他一回头便见金来香竟流下了眼泪。“你、你你你你怎么哭了?”金来香抱着怀中的白雏菊,眼睛湿润,喃喃道:“徒儿……” 思念之痛施定柔:“什么?”金来香抑制不住悲痛,撑桌低泣:“千墨离,千墨离,师父好想你啊……”施定柔忙给金来香倒了一杯茶缓缓心情,金来香擦掉眼泪,看着那花:“以前徒儿送给我一个花环,是他亲手编的,就是用的这白雏菊。”“原来是睹物思人啊,难怪。”金来香眼眶红润,心里酸楚得厉害,看着那霜白的雏菊,黄心烂漫,当年少年背手藏花环站在门口,笑吟吟唤他师尊场景仍历历在目。白雏菊是那魔修送的,那人又十八岁,十八岁…十八岁……既针对祝音门、醉花宫,又了解我的事,畿遗山布的阵法亦是我独创,会不会那魔修就是……金来香拉住施定柔胳膊:“柔妹妹,柔妹妹,你还有没有那个人多一点的信息?!”施定柔惊住:“哪个人?”金来香:“那个魔修。”施定柔摇头:“该跟你说的在路上都说了。”“柔妹妹,你是不是最近都在着手这事上?我跟你一起。”金来香激动万分,“我们赶快去畿遗山,现在就去!”金来香等不及,拉着施定柔启程往畿遗山而去,畿遗山绵延百里横卧大地,往下看可以一眼见那寸草不生凄凉之地,可一路御剑飞行,风景尽收眼底的都是山清水秀,绿草茵茵。二人在一处落地,金来香道:“应该就是这里了。”“这?!”施定柔望向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,“可畿遗山是那荒山野丛,怎么会是这繁华小镇。”金来香两掌一合,分开时两道小小阵法旋转,阵法飞出往天和地上下走,中间场景瞬间被撕裂出一条裂缝,蓦然眼前街道破碎,显出真实的景象。二人伫立在一凄凉颓落村子上,空荡荡毫无一人,而这些草屋竟都诡秘怪异的布置成灵堂样,风吹丧幡,白纸飞飘,往后便是荒山野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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