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新春团圆的和乐吉祥。
罗谦看着明林,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,深恨谢子迁不修私德。
凭什么谢子迁可以随意辜负这两个美好的女人,却不受任何惩罚?
罗谦拒绝回到谢家,只愿保留母姓。
谢子迁既觉愧对,又恼他不尊生父,两人屡起口角。
眼见罗谦眼里恨意重燃,女帝隔岸观火,笑而不语。
秋狩时,罗谦派人刺杀谢子迁,马匹受惊,踏断了谢子迁的两条腿。
女帝暗示一番,凶手不曾吐露主使,就死在了牢里。
谢子迁因伤病无奈隐退,将职务权力交由两个儿子继承。
他最愧对的是私生子罗谦,而罗谦却一无所得。
谢子迁提出要教授罗谦军事,罗谦称已有老师,又拒绝了。
明林见状,请罗谦赴宴赏花,谢子迁自然也在宴会上。
明林推着谢子迁的轮椅,去寻罗谦说话,时隔多年,又一次撞破了女帝和罗谦的情事。
明林推开门前,只听屋里罗谦问道:“……王谚真的比我好吗?”
女帝笑道:“谚郎昔年权倾朝野,威风八面,对朕不假辞色。现在却乖巧跪在朕面前,柔情似水,予取予求。闺中之乐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”
罗谦哼了一声。
谢子迁沉默不语,明林却不由看向丈夫:王谚和谢子迁素来针锋相对,都是飞扬跋扈的权臣。现在王谚困守后宫,宛然扮了贤妻。而曾经金戈铁马、叱咤风云的丈夫,即使在轮椅上也是腰板挺直,好像随时都要上马出征。
可明林此刻正扶着轮椅,清楚地知道谢子迁没有那么无坚不摧。明林的身子只要往下一压,就能将谢子迁整个儿圈进怀里。
谢子迁不知妻子心思,轻咳了一声,屋里登时沉默。
只听女帝笑道:“舅舅何必客气,请进吧。”旋即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谢子迁早已不耐烦,闻言推开了门。明林甚至来不及阻拦,就看见门户大开,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掉了一地。
女帝仪容尚整齐,罗谦却是半裸着跪在地上,背上甩了几点新墨,正在狼狈捡起地上衣服。
明林立刻明悟,方才罗谦定然是跪在女帝身下渴求恩露,却被自己夫妻搅了局,这下谢子迁想和罗谦打好关系,可更难了几分。
明林只觉人生中再无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,没成想谢子迁居然还火上浇油,说罗谦若想入宫,就不要如此自轻自贱,让别人撞见坏了声望。
谢子迁此言倒也无错,可是时机和人物都不对,明林听得直想夺门而出,再不理这些俗事。
罗谦怒极反笑,本想讥讽谢子迁教子无方,谢彦休更不要脸的媚上之事都做过,看了看明林,又把话咽回去,说谢子迁有生没养,负心薄幸,有什么资格教训他。
谢子迁气得脸色发青,说不出话来。
女帝噗嗤一笑,这才让明林的尴尬少了几分。
“舅舅说话也太严厉了,难道和舅妈没有这样的闺房之乐吗?”
明林一听,忽觉轮椅扶手火一样烫手,一下子甩开了。
女帝缓缓踱步走近,拉住明林的手说:“就算舅舅是柱国,也不能不懂情趣呀。”
女帝眼波流转,罗谦关上门,挑衅似的又伏在女帝身前。
“还是说,舅妈不懂要如何调教呢?”女帝握着明林的手,柔声劝慰,“舅妈一双作画的手,多好啊,可莫要辜负了!”
后面的事情,明林已经记不清了。
谢子迁好像挣扎过,也骂过,可是他毕竟不良于行,女帝和罗谦要压制他,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。
明林回过神时,谢子迁已经从轮椅上跌了下来,身上征战的伤疤如花枝,旁边画满了粉色的花瓣。
罗谦躺在谢子迁旁边,柳芽绿的长发间,脊背上的墨痕被女帝改画了两只双飞燕,随呼吸轻轻翻飞。
两个人昏睡时,一眼就能看出父子的相似。
明林恍惚记得谢子迁好像也跪在地上挣扎着往外爬,被她抓住肌肉萎缩的小腿和脚踝,硬是拖了回来,用女帝递过来的玉势捣了个软烂,也露出罗谦那样失态的神情。
但是画画……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?
明林记不清楚了,只记得她被女帝拉着坐在一边,洗干净手上的颜料,就像当年明林教长公主绘画一样细致,每根手指都搓得干干净净。
那父子俩还满身狼藉,女帝和明林却已经衣冠整齐、干干净净了。
“舅妈,好玩吗?”
明林看着地上的丈夫,像曾经学画的长公主一样,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舅妈画技这样高明,没有传人岂不可惜?舅舅现在只能在家调养,多么无聊,如何不能再生一个小妹妹呢?王家寻来了好多生子秘方,我看给王谚吃还不如给舅舅吃呢。”女帝揉着明林纤长的手指,轻轻在明林耳边说。
明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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