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女帝怀里。
回宫时,王谚扶着女帝的手,强撑着走上鸾驾,毫无往日气势可言。
众人一见皆知发生了什么,不知多少人背后骂王谚不知羞耻,又不知多少人有了取而代之的信心。
王携之虽然刚正,可为了家族未来,连女儿、父亲和儿子的婚姻都要让路。
女帝知王家心思,后来与王携之政见不合时,就请他入御书房议事。
王谚、王漠二人午后刚被女帝玩弄一通,在窗边榻上熟睡。王谚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,只颈上有几点梅花瓣一样的春痕。王漠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,正正好好留着艳红的唇印。
王携之几乎不敢抬头看女帝,也不敢去看睡着的父亲儿子,抬起袖子挡住了脸。
女帝轻声问道:“中书令何以至此?”
王携之性格刚正,为了家族坐视乱伦已经是无计可施的下策,现在又怎么开口,支支吾吾,词不达意。
女帝轻轻握住他的手,说:“莫要喊叫,吵醒了他们。”
女帝武艺高强,把王携之摁在地毯上像摁倒一只猫一样容易。
王携之大惊,挣扎不开,又不敢喝止。
女帝在他耳边说道:“中书令也并非对朕无意,是吗?”
王携之脸色复杂,不点头也不否认。
女帝继续说:“王郎至今无子,中书令即使不为父子之情着想,也要替朕分忧,以免朕失信于天下人。”
王携之自然知道女帝对王谚共天下的许诺,他原本已经有些顺水推舟之意,现在听到这个,心中忽然酸涩,冷着脸说:“陛下如此,就能瞒过天下人了吗?”
女帝轻笑:“好吧,朕不为天下人,只为与卿春风一度,一解相思。”
王携之绿眸目光灼灼,如碧波摇曳,终于还是陷进了女帝情网,就在父子身侧,做了女帝的情人。
王携之初次承欢,就被女帝里里外外玩弄了个透彻,第二天上朝时嗓子都哑了,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意见。
木已成舟,王谚、王漠只好认命接受。
帝后常召王漠、王携之入宫伴驾,其意昭然若揭。
王家为求子嗣绵延,不惜三代伴女君,众人皆以为荒唐至极。更可笑的是,即使如此,终究也无一儿半女。
其实,无子的根源是女帝仍深陷不死药的时间循环,一个时间混乱的人不可能拥有子嗣,一个“不老”的人也不需要子嗣。
此事只有女帝一人知晓。莫说女帝年轻王谚年老,就算王谚恢复青春,对无子之事,众人责备的也只会是“妻子”。
王谚做了女帝的挡箭牌,身困宫中,郁郁不乐。
女帝忧虑无人继承,又想多多压榨各勋贵,就对王谚说:“当初朕与卿约定共天下,卿之子孙亦苍氏子孙,今卿虽无朕子,便以卿之子孙为朕之子女,又有何妨?”
王谚的子女是和谷原大长公主所生,属宗室子孙。
王谚见女帝肯屈尊至此,只觉恩深情重,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。
女帝又说,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可声张。于是遴选与皇室联姻的诸多勋贵之子女,送入宫中学习。
众人皆以为女帝要从中选择继承人,明争暗斗不休。
女帝三十岁时,王谚忧心妻主身体,频传平安脉。可女帝还是忽染重病,卧床不起。
王谚的女儿,即太妃王莎莎,暗中生下一个紫发紫眼的私生子,和王谚一脉相承的美貌。女帝命人带来,一见就爱若珍宝,接回宫中,称是王谚所生。
群臣大疑。
女帝说:钟繇七十犹得子,老蚌生珠又有什么稀奇?
女帝因病势沉重,诏令文武百官,不论官阶品级,皆可上书推举皇储。若推举勋贵中贤良之人,也可择日过继。
王家竭尽全力推举“皇子”为太子。其他有实力又非王党的勋贵自然力争自家孩子上位,对来历可疑的皇子大加质疑。
女帝冷眼旁观,朝臣奏折雪花一样飞来,各路人马的政治倾向一目了然。
女帝此心冷若冰雪,王谚却早已情根深种,不曾怀疑半分。他品性温柔,这时衣不解带照料女帝,食物药物都要亲尝无毒才奉给妻主。
女帝借立皇嗣的事情探得各家势力,纷繁党派一览无余,于是不再装病,上朝将自己心仪的人选过继为皇女。
女帝釜底抽薪,说自己思念亡弟苍云,恐亡弟再无祭祀,于是追封苍云为侯,把从王莎莎那里抱来的“皇子”,过继到了王莎莎的亡子苍云名下。
其余可能困扰新帝的权贵,一律革职,其中自然也包括王携之、王漠。
女帝提前派人留意,及时制止他们自杀,这些人还要留给新帝来用。
现在受了打击,等太皇太后扶新帝上位时起复,他们就会感恩戴德。
这一日,不知多少人竹篮打水一场空,但最绝望的只有一个。
女帝下朝,婢女来报,皇后王谚自缢身亡。
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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