曜的关系,元曜必然会选择相信他,而不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弟子。此人的心机手段,完全在她之上。王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慌了神:“就算掌门信不过我,你觉得张子承会不信我?”谁知方逸白更加坦然了:“那你我不妨猜猜看,张子承如今是怎么想的——是仍旧死心塌地维护青崖山结界,还是觉得这结界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住,破了也罢?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还是说,你觉得这么久他都毫无作为,是因为他很笨,你都能猜到的事情,他却毫无察觉?”……事到如今,王婉总算是意识到,她本以为能将方逸白一军的一局,却是自己在负隅顽抗。他说的一点也不错。就凭张子承这些年宁肯自己辛苦也要坚持的这些决策,便足以印证这一点。但纵然事实摆在眼前,她也总是心有些许不甘。十年前,不弃剑穿胸而过的那一瞬间,她只是不去想,但不代表她会忘。“所以说,我身受重伤灵根被毁,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?”直到此刻,那只放在桌沿上的手,指节方才动了一动。面前的那碗马奶酒,终是被他端起,却在触碰到他唇角时,又被重新放回了桌上。“不,你是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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