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火无忌一下子松下来了,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背脊微微塌了,蜡烛忽忽闪烧烁了下,颢天玄宿微低下头,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衣袖,却又松开,试探着伸过来。
皮肤接触的那一刻,空气里溢满了甜蜜的信香,离火无忌仰起头来,似要窥见天元的神色,他那样小心翼翼,那样单纯的乞求怜爱,时光从身边流过,回到了许多年前一般。那个虚虚捉着蝴蝶的少年赤身裸体躺在了氤氲的红色中,任由他施为,没有抗拒,只有迎接未知之事的轻微不安。
少年向他乞求温柔、乞求救赎,向他舒展一切羞涩柔软的秘密。
第二次染醍是在温存之后。离火无忌浑身上下都被天元的信香染透了,毫无力气的伏在修长的手臂里,颢天玄宿抱了他一会儿,才柔声道:“无忌。”他刻意放慢了动作,离火无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却不是很害怕,他们刚刚做过了最亲密的事,提不起一点警戒之心,哪怕后颈被不轻不重的咬住一点,他也不觉得要避开。
颢天玄宿很温柔的深入,信香释放的很缓慢,但离火无忌还是在他手臂里挣扎起来,隐约有眼泪流出来。
“颢天师兄……”他哀哀一声。
这一声已经不能满足天元,他缓缓松开了后颈,声音沙哑:“唤吾什么?”离火无忌心跳如雷,喘息急促,好一会儿,背脊上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滑去,把他托起来,抱在了腿上,离火无忌一时间羞耻得脸都红透了,低声道:“夫君……”黑暗里颢天玄宿应了一声,又是长长的沉默。
离火无忌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从信香里觉得他并不是生气,试探的伸出手,抚摸上去,他被这浓郁的信香吸引,好似被这个人深深吸引。
理智不该在这时候出现,但情欲刚刚满足,退潮了一段。有个声音悄然在离火无忌脑海里响起:从此以后,就是这个人了。
天亮之前微微的雨声,离火无忌伏在被褥里,压着龙凤呈祥的花样子,汗水一滴滴落在背脊上。他被缓慢用力的侵入,好似喘不过气来一样闷哼求饶,雨声突兀的在窗外响起,他闭着眼睛也能听到雨水打在了叶子上,好一会儿,颢天玄宿稍稍加重了一些力气,离火无忌便觉得浑身血液都加快了,陡然失去了力气。
他发泄出来的那一刻,身体也被汹涌的热流灌满,分不清浑身上下是汗泌出来,还是两人胡来弄出来的东西弄了一身。雨声变得汹涌,颢天玄宿半晌没有睡下来,在模糊的光线里看着外面的世界,仿佛屋子里的一切还只是一场梦境。
那天他本该去刀宗,问地织是否有意来星宗避难。他无意把星宗压在前途未明的内战上,在这时候克制的力量越多越好。去刀宗的路上,不知为何,他在桃源的水系脉脉流过的河边停驻了一刻,转到去了平常常去拜访的道废山庄。
小女孩在院子里追着狸猫,他走过廊下,微微驻足,似乎修真院的少年人就在阳光里,笑吟吟的看着猫。
“难道他会拒绝吗?”
他这样想的时候,后背隐隐有汗珠浮起来,这一刻,他明白了——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
庄周梦蝶,他亦在蝶梦中。
天亮时,离火无忌沉沉睡去,哪怕不久后还有无数事等着他,这一刻的疲倦还是淹没了意识。
潮期来得突兀,但没有人在意这件事,从一开始,丹阳侯便为师兄安排了足够长的休息时间,如果是他,这些日子也是要休息的。
在星宗宗主看来,只要颢天玄宿和小地织琴瑟和鸣,别的礼数都可以退一步。不过,丹阳侯一早就过来,拿了地图,问师父打算安排哪一片重新建一处院落。毕竟星宗有两个天元,考虑到这一点,不仅要重新规划一处院落,还要在外面布置阵法以保安全。
这些纷纷扰扰的事,一时还没有惊动颢天玄宿。屋子里,弟子已经送来沐浴的热汤,饭食点心也摆在了外面房间的桌上,颢天玄宿换上了平时的常服,但地织还在昏睡。
唇瓣残留着昨日的胡作非为的罪证,屋子里弥漫着令人愉悦的甜香,仿佛所有细节都在向他说,如今地织已是他的道侣,是他的,不是别人的。
颢天玄宿坐在床边,心头生出许多柔软和烦乱,他沉默片刻,才叹了一口气。
婚礼后不久,星宗便派人去刀宗,意图说服刀宗暂时和学宗停战。
在星宗看来,刀宗刚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停战是自保,也是图谋日后。何况有星宗在侧,总能保证不再像上一次那样,然而刚刚成为刀宗宗主的千金少却不肯接受,只问:“上一次的事就这么算了?”
当然是算了,否则怎么叫停战——总不会是为了算回头账。星宗的人不说,也是这个意思。
千金少显得很冷静:“你们回去吧。刀宗还不至于要靠别人护。”
星宗的人离开了,千金少忍住了询问师兄如何的念头——在星宗,安全是无虞的。
这些事早在丹阳侯得知后就拦住了,他觉得一切都合他心意,正好刀宗也没有要星宗帮忙的意思。
潮期在第三天时,离火无忌吃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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